昏昏沉沉地在温泉里醒来的时候。 已是夜深。 墓幺幺倚在泉石上,仰脸看着头顶无尽的虚空。眉目间时有清露沉沉似渐冷去的铅水,不待西风吹,已是浸透了凉冷。倒泻于泉内的明月,在她的身体上匹练一样的滑落。 血污和靡液早已洗的干净,可身体上斑斑的痕迹,在如洗帛般的白光里,嘲讽着她白日的荒唐宣淫。她用手指轻轻抚过那些青紫,表情淡漠地像是戏外的看客。 忽然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