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清楚地看见她睫下三分翠影。春江水暖,柳云等燕儿来剪,畔边一对璧人下的倒影,多腻一分嫌皱,少吹一分嫌嫩,正正好好的浓情。 这样的浓情如今却像是满满一整盆的苦药。 兜头浇下。 从上至下僵硬的躯体,颤抖的话里都透着被浸透的涩苦,“你……是疯了吗?” “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把我当成疯子。可我始终都知道在你眼里,我不是。就像在我的眼里那样,现在的你,也不是疯子。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