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还是说了。“已恩断且意绝。” 汪若戟平日里说话并没有什么口音,素来软语腔润。此时仍是那样温玉般的语调,但字字锐如针芒,伤人心扉。 仿佛眼中坠了千斤的重量,墓幺幺怎样也生不出一丝力气看向眼前的牢房里哪怕一眼。 她忍不住弯下腰来,额头贴近了那铁栅栏,那姿势像是努力着想要靠入一个人的怀中。 “爹。” 混杂的什么情绪滚入喉中,“父女一场,明日,我送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