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压眉心。 他是从午睡中惊醒过来的,别说养神了,心跳都比平日快上许多。 噩梦拢着他,叫他整个人沉沉的,思路也不清晰。 可韩公公说蒋慕渊在偏殿候着,圣上心知他必有要事,便没有耽搁,强撑着把人叫到跟前。 “无妨,”圣上的声音有些哑,他清了清嗓子,又说了一遍,“无妨。你有事就禀。” 里头只韩公公一次候着,蒋慕渊没有绕圈子,开门见山:“我与肃宁伯都担心东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