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上的缸盖,在大缸上盖好,将木瓢倒扣在上边,这才将放在案台上的风灯拿起,离开了庖厨。 迎着凛冽的寒风,这一回,他踩着夜色走向的是薛清陇的院子。 他走得很慢很慢,慢到他好像走着走着随时都会停下来再也不走了似的。 可他尽管走得很慢,他还是在移动,再移动。 往前,再往前。 当他走到薛清陇院子的月门前时,他离开庖厨后一路都没有停下过的脚步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