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一手搭在席地而坐的膝上,一手捋着须,片刻没说话,眉梢之间却隐约闪过一丝得色。 “依老朽之见,这太孙之命不长矣。” 谢琬万没想到他会吐出这么句话,不由得放下茶碗,凝神望来,“此话怎讲?” 程渊道:“姑娘长居京外,朝政之事知之无多。 “古话讲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,霍家身沐皇恩数代,也到了将颓之时。皇上龙体康泰,但太子为储已有二十年之久,论起年岁,今年也届不惑,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