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荣惯性地要解荷包取印时,他忽然一顿,又停住了。 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,也许是连日来的坐立不安,也许是进门时看到的出乎想象的安静,也或许是多年来在仕途上练就的敏感度,他拿起这文书来,破天荒地打开看了看。 这是本帐册,约摸有两枚铜钱那么厚,里面分列了许多项,俱是金银铜钱等物,但是并没有署名也没有写明来历去处。 “这是什么帐目?”他问。 季振元捋须,左必之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