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悯则合衣坐在雕花木桌边,一副根本没打算休息的模样。 他拨了拨桌上的油灯灯芯,将光挑亮了一些,又从怀里摸出了之前折起来的告示,在灯下展开抖平,安静看了起来。温黄的灯火在他眉骨之下投出阴影,衬得眼窝极深,鼻梁高挺,唇边的折角显出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感。 薛闲支着脑袋眯着眸子,意味不明地看了一会儿,突然开口道:“秃驴?” 玄悯半天没听见他的下文,头也不抬地沉声应了一句: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