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子才磨磨蹭蹭用铜盆端了水来,却完全是冰冷的凉水。尽管心下知道必定是里头的动静给她们知道了,她也顾不得那许多,从那刺骨的冷水拧了毛巾使劲擦了一回脸,又重新匀了一回脂粉,抿了眉发和鬓角,见镜子中的自己瞧着还妥帖,这才起身出去了。 一到正房门口,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颇有些大,她便站住了,冲着门前伺候的丫头问道:“是谁来了?” “是东昌侯夫人。” 一个小丫头才答了一句,另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