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越下越大了,郑慧流提着灯笼,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雪地里。 自打他出生以来,别说像这样踩在雪地上了,就连开一下窗,也会立马有人上前关了,提醒道:“小郎别着了凉,待会儿又咳嗽了。” 他摘掉自己的斗篷,伸出手去,雪花俏皮的落在他的手上,冰冰凉凉的,不一会儿,就融化了。 没有人比他更理解十八娘,那种看着自己生命流逝,却无能为力的绝望。 “你再这样,我的那些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