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蒙蒙的天,乌云蔽日。 一路上,黄沙漫漫,供人行走的道路几乎被风沙掩埋,荒地上刚种上的一片小树苗,在苟延残喘地伸展着,保护着仅有的绿意。几株高耸的大树,早已深深扎根在沙里,成了池月回家的引路人—— 村口的一个沙丘上,坐了个包头巾的老大爷。 看到池月这个穿得极为周正的“稀罕人”,他眯起眼睛瞅了半天。 “大闺女,你干撒来了?”老人的声音苍老、疲惫,在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