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一望无垠,沙丘起伏着像一只只潜伏在幽暗空间的野兽,冷见一吹,头皮发麻。 池月来不及等工具,双手像铁铲子似的在沙子里刨动,一双手被沙子摩擦得火辣辣的,破了皮,痛得钻心。但她没有停顿半秒。 风镜、围巾,全被丢到一边。 脊背被汗湿透,头发被沙子和汗揉成一缕一缕。 她还在刨。 拼命刨。 好像没有人阻止,她就会永不停歇地刨下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