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承认,他在某一瞬间,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窃喜与幸灾乐祸。 但旋即,他看向了旁边病床的佩妮姨妈。 这位瘦削的女人是自己母亲的妹妹,和自己拥有最深的血缘纽带。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,双眼因为肿痛而眯成一道缝隙,处处皮肤都呈现出触目惊心的青紫色——那是中东难民留下的铁棍重击伤痕。 这丝窃喜很快被同理心带来的哀伤同情淹没,在这种扭曲的家庭氛围中成长起来的哈利并没有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