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, 亦曾屡次遭到来自叛军和北人的威胁, 但留在他们印象中的最接近哀民的一次体验, 也就是那年的许泌之乱。后来回想,当时不过也就只是举家迁徙,不久便又平安回来,什么都没改变,一番劳顿罢了——便仿佛一块并不如何深重的伤疤,好了,也就揭过,并未给人留下多少切肤之痛。 这一回却是完全不同于往昔。短短不过数月的时间里,他们亲身遭受到了一轮又一轮的劫掠,日日夜夜,生活在死亡边缘的威胁和战战兢兢的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