顼婳习惯了一睁眼就看见他, 有时候是睡在自己榻边, 有时候为她晾着粥或者药。她不喜欢长时间的睡眠,但是这几日,半夜醒来却是一件颇愉快的事。 外面星月交辉, 身边的人呼吸清浅,显然睡得正香。顼婳伸手把他推醒。 天衢子本就浅眠,这时候睁眼也十分清醒, 问:“怎么了?” 顼婳说:“劳烦奚掌院,本座渴了。” 这几日半夜叫醒他,都是这个借口。天衢子也不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