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又将手机塞回了口袋。 他打量四周,发现轮回前还在谈笑风生的那些同学,谁也没有理会谁,都专注地在拨打号码。 有些人拨通了,哭了,喊爸的喊爸,喊妈的喊妈,一边哭一边笑,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动情过。 有些人没拨通,也哭了,也会喊爸,也会喊妈,但却是对着空气在喊,嘶声力竭。然后不信邪,又继续拨打。 好不容易活着出来了,不应该庆幸吗?他妈的,哭得我都想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