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刚过,二月初始,汴京城尚未回暖。 家家户户门前糊着的门神尚未变色,给这光秃秃的大地,增添了一抹暖意。 姜砚之站在山坡上,听着山脚下院子里,叮叮当当的打铁声,却只觉得脊背发寒。 村里没有什么另外铺头的说法,要打铁就去封都家,要买豆腐就去王寡妇家……顶多在门口挂个旗幡,就算是开张大吉了。 张阿大还跪在地上,他并没有哭,只是原本已经浑浊的眼睛变得更加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