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府。 姬泰书房中的灯依旧亮着。 只是燕国公已经离开,陪在他一旁的依旧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黑袍老人。 该说的话已说完。 该喝的茶已喝清。 于是此间寂静,只有姬泰落笔于纸上的沙沙声。 他倒不是在写什么密信。 他在抄录李辰安今儿个晚上所做的那十五首词—— 第十六首皇上没有诵读,所以载道楼三楼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首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