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脱水了。 被弃置的木碗再次蓄满蒸馏水,那些近似清澈、散发煤油的水是毒药,是罪恶之源,会如海水般越喝越坠向无可挽回的深渊,即使看上一眼也会被恐怖的作呕感攥住思维。 陆离只有靠在火炉旁才能摄取到微不足道的热量,身体的苦痛随着休息一点点浮现。 沾染秽物的掌心正因感染而火烧般灼痛,手臂随心脏跳动有节奏的胀痛,无形之虫啃噬着胃囊与肠子,脱水让干涩眼珠每一次转动都如针管刺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