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赤果着上半身,正在欣赏歌舞。 皇帝坐下,接过宫人递来的酒杯,却只是沾沾唇。 “北疆黄春辉抗令不遵,有割据之势。” “黄春辉?”太上皇把玩着白玉酒杯,眉间多了些讥诮之意,“朕还记得他,那是个知晓进退的臣子,能忍常人所不能忍。 裴九之后便是他,也是他收拾了北疆残局。 当初他若是愿意割据,只需喊一声为裴九报仇,北疆顷刻间便不再属于大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