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包裹,一步步走自己的路去。 这样体面的葬礼,谁不夸他好命呢? 阳光渐渐升了起来,雾气开始散去。 蕃氏最后看了一眼丈夫的坟墓,她那张憔悴而苍白的面容上带着谁也看不懂的神情。 “我们走吧,”她说,“该上路了。” 过了潼关,离长安就近了。 傍晚安营扎寨时,一直在押运官府物资队伍中的张缗抽空跑回来一趟,问了大家一个十分重要,但谁也没想过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