垒之故,不便叙旧,今日大战已毕,何必待我如仇寇?” 隔着两军重重戈矛戟钺,牵招平静地看着那位故人。 “那一箭不曾射中使君,”牵招说道,“令我对得住故友,却对不住主君。” “你当真要弃了这个旧友吗?” 与那一日在柘城相见不同,今日的牵招铠甲外面穿了一件很奇怪的罩袍,像是用曲裾改成的,明明是墨色的绸缎底子,上面却沾满了陈旧的血迹。 “我不能因旧友而失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