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他们深受神谕梦的痛苦,否则人类怎么可能有放弃地位和财富的自觉? 少年戏谑地笑了,神谕者只要出现,就一定会被人偷偷杀掉,如今除了被神谕梦折磨的堡垒主,没有人愿意离开这个小避风港。 所有人都享受着苟活。 少年刚想走上前去,身后有一个人叫住了他。他回过头去,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少妇,这是他的舅妈。 “阿竹,你不要去。”舅妈走了过来。 几年前,少年从这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