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元史没法不惶恐。 他往日哪受过这罪。 即便随父亲被流放到绥地,顶多也就是衣食差了些,哪里要时刻为性命担忧了。 这种煎熬,每一刻都在拉扯盛元史的神经。 他不止一次后悔,该多带点人在身边的,外面比他想的更为险恶。 到底是莽撞了。 吃了几次教训,盛元史现在跑路,不再脑袋一热,拔腿就冲,而是按捺住自己,等待合适的时机。 这一晚,终于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