漕船已由苏州而至南京。秦淮河畔的江东会馆里,几名艺伎或弹奏或表演着的正是近来流行的《浣纱记》。此时此刻,屋内是清曲小调,屋外是雨声淅沥。 王士骐和舒庆平相视而坐,桌上只有茶,没有酒。 难得上岸休息,理应畅饮几杯除湿解乏,难道这位舒副千户竟不饮酒?一贯以风流雅士自诩的王士骐觉得有些奇怪。 舒庆平平静的面色之下似乎隐藏着什么,他一边向王士骐边斟茶,一边问道:“上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