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一盏油灯,照亮道观客房,房间依旧很大,被褥全都是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,沾着木头多年散发出的香味。 一切好似依旧。 道人坐在房间正中,从三花娘娘的锦袋最底下拿出一个厚硬的油纸包裹,对着油灯的光一层层拆开油纸,发出哗啦的声响,在这个安静得能听见极远处道童功课诵经声的夜晚里,声音十分明显。 直到露出里头的一沓纸张。 纸张已经泛黄,墨迹却还如新,刚一打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