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亭里,安成邺头低低地看着石桌,小声嘟囔,“我又没说错,裴阙正值壮年,这个时候不继续撑着门楣,却要致仕。这时候致仕,不是傻了么?” “你非要从庄子里来一趟,就是要说这个?”裴夫人面无表情地问。 “安芷,我可是你父亲!怎么说……说话呢?”安成邺刚拔高点音量,但对上女儿冰冷的目光后,立马心虚地道,“就是说这个,顺便……看看你们。” 说完,安成邺往对面的儿媳那递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