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工地。 自从马兰花被辞退后,白建平就只自己一个人上下班。 他很想硬气些,给老婆出口气,怒辞工作,甩手而去,但家里老婆孩子要张口吃饭,还有个儿子在堔城打工,谈女朋友,结婚买房买车,这些都摆上日程,指望他这个顶梁柱。 他不能歇,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。 “什么?你明天要请假?住啥子嘛?” 包工头听说他要请假,疑惑地问。像他们这些从乡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