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太平里、斛斗巷,相府后院书房。 一桌二椅一盏灯,一汤两菜一壶酒。 胡惟庸和他侄子胡德小酌。 “唉,怎么会搞成这样……”胡德喝一杯闷酒,神情与其说是沮丧,不如说是恐惧。 “牛头马面都到姓刘的家了,怎么就让楚王那个小兔崽子,给搅黄了呢?” 胡惟庸闻言白了侄子一眼,暗骂道,说老子是牛头人,还是说周院判是马面人? “别说你了。”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