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复又带着气重重地坐回门边,惊了满檐堆雪,簌簌而落,借着那一点儿风力全都砸在了她脑袋上。 “欸!” 涂离更生气了,胡乱地拨开落雪,长发不听话地缠绕指间,恨不能打个死结阻止她理干净脑袋顶的碎雪。 此时的她恨不得把眼睛真就放在脑袋顶上。 她讨厌极了这冰冰凉凉的感觉。 “您别动。” 祀宁往这儿一站便温暖了许多,他俯下身子整理她半扎的发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