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礼,”朱见深走到御案前坐下,“过来坐吧。” “哎。”朱佑樘吭哧吭哧地走到父皇身边坐下,问:“父皇,您最近……有烦心事啊?” 朱见深提起茶壶倒了杯热茶,轻轻吹着,“那个李东阳真就只教你学习,没讲一丁点儿朝局之事?” “呃…父皇英明,儿臣却从李先生那儿听了一些事情。”朱佑樘讪讪点头,“父皇,儿臣有些不明白。” “说。” “您为何……这么重用汪直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