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策马冲出数百里,似乎出山后仅不过几日光景,西郡边关已然落在身后,而那面容略微清瘦,但仍可称俊秀的少年郎,却并无半点放缓马蹄的意思,座下黑马放开四蹄,犹如在无边雨帘重炸开团乌黑似墨的云光,直奔东方而去。 而身后那头毛色杂乱的劣马,亦是寸步不让,驮住那位显然骑术更为生涩些的少年,竟是丝毫不露颓势,稳稳跟住前头那匹团黑良驹,近乎是齐头并进,不落半点下乘。接连两日,即便是夜里升起篝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