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天明,刘裕一身将袍铠甲,双眼之中,除了红红的血丝就是泪水,他蹲在一片焦黑,到处是碳化废墟的谢记胡饼铺前,看着摆放在面前的一排已经给烧得不成人形的尸体,双拳紧握,钢牙咬得格格作响。 一共六具尸体,就这样一字排开在他的面前,谢停云夫妇的,摆在最前,然后是三具胡人的尸体,最后一具,则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的,都已经给烧得不辩形状,只能从体形上看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