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便只能乖乖在官牙驿站大厅里等着。 朱柏睡到自然醒,洗漱穿衣下来,见大厅里站着个叫花子。 那人又黑又瘦,胡子拉碴,乱七八糟的头发打着结,炸了毛。 脏得都包浆了的大棉袍绑在腰间,满是泥浆的靴子包着同样干硬黢黑的裤子。 靴子前面都破了露出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袜子。 朱柏转头看了看,一个卫兵都没有,忍不住微微皱眉:这些人在干嘛?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