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隔着雨幕不甚明晰:“一会儿到了邵先生家里要记得打招呼。” 舅舅再三叮嘱,梁蝉没听进心里,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 听出她语气敷衍,叶培勇有心教育两句,随即想到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外甥女在三天前失去了双亲,那些话被他压了下去。 邵家的别墅近在眼前,叶培勇敛了敛心绪。 年过五十的保姆迎他们二人进去,递上两条干净的白毛巾,笑呵呵地说:“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