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庚慢慢地放下笔,抬起眼,视线落到她那张失水娇花般憔悴不堪的面容之上。 长夜冷寂,耳畔幽阒,烛明室深。 他就这样坐着,冷眼看着与他一案之隔的那个女子,他的妻,两片薄唇抿合着,一言不发。 慕扶兰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,再次开口:“三苗与长沙国毗邻,自先祖起便互有往来,如今那里瘴疠泛滥,民众饥馁。前些时日他们前来求助,能力之内,我慕氏不能不顾。这趟我去那里帮他们,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