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。片刻之后,他明白了过来,那双原本已经形同死水的眼睛里,慢慢地,出现了一丝属于活人的气息。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,带着感激之情,朝面前的这个女子磕头。 直起身的时候,他想问一句,她如今如何了,艰难地翕唇,话却又吞了回去。 这个女子,给了他一个能够让他去面对他的上司,以尽量体面地去接受应当属于自己的惩罚的机会。这已经是一个天大的人情了。他没有资格去想别的什么,更没有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