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怎么也得说一声蓬荜生辉吧?”国公爷说得来劲,一把捋起宽袖,“哎,不如我向陛下请旨驻边,允我们举家搬去庆州,这年头,谁还没点保家卫国的手艺了?” 点妆穿戴完毕的沈令蓁听着阿爹的胡闹话,蓄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半道折回,终于破涕为笑了。 该说的话,她这几日都已与父母絮絮说尽,临到吉时,除了“保重保重”也别无他言,只最后捱着母亲,托付了一桩事:“阿娘,我那救命恩公还得您多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