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,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。再憋着,怕是要酿出病来。“你随我来就是。” 兰昕走进了满地尘埃的内室之中,之间碧澜孤身一人,直挺挺的跪在慧贵妃的床边。那床上的帷帐还是夏日里的轻纱,薄薄的一层。而屋子里的摆设似乎也没有变过,已经枯萎的栀子花枝头上,还挂着迟迟不肯掉落的残朵。 燃着的蜡烛滋滋作响,腾起呛人的烟子,熏的人有些睁不开眼。走到床边,看见床上躺着的玉人时,兰昕还是唬了一跳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