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很快跌入黑甜乡。 沈君兆也倦,可他睡不着,也舍不得睡。 “死”之前他是何等决然,此时就是何等后怕。昏迷时听再多的话,也不如亲眼见一见雍理。 他对雍理的记忆还停留在半年前,那时他没有出征,雍理的身体被养好许多,精气神提上来,整个人容光焕发。哪像现在这般犹如霜打的夏花,零落的花瓣被染得枯黄,毫无生机。 沈君兆越看越心疼,越看越懊悔。 雍理瘦得几乎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