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油灯明了又灭灭了又明,宝如满背的鸡皮疙瘩层层起着,哆哆嗦嗦央求道:“明德,我真的没有打大嫂,你瞧我这双手儿,你瞧瞧它们,你瞧它们可像是会打人的样子?” 她满脸的泪,无比认真,将手伸到灯下,纤伶伶两只细手,掌心绵绵,一丁点儿的茧子也无,可以看得出来,只怕除了绣花针和笔,连略粗的东西都未拿过,那里是个能持重物打人的? 季明德灯停在她掌心看了片刻,一只手仍未停。宝如心说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