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注定是漫长而又难熬的一夜,也是会发生很多事情的一夜。待宝如歪在那门上,嘴角流起了口水,季明德才翻身坐起来,屈膝半跪在她脚边。 她微撇着唇,像个临睡前受长辈责骂一顿的,哭着入睡的孩子一般委屈。眸儿垂着,门外灯火跳跃,闪在她长长睫毛角上挂的那颗泪珠子上,颤颤欲坠。 季明德伸出拇指,替她揩了揩唇角,抱她放进热烘烘的被窝里。她下意识的,一只手便摸到了他胸前,抚了两抚,才蜷身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