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月牙白长袍的男子正负手立在车边,彼此对上目光后,抬手挥了挥,仿佛多年的故友。 可事实上,他们仅仅是相识的客气,昔日默默无闻的同窗,一举科考成名,盛名之下的展怀迁却连殿试都没资格,虽然霍行深并没有因此飞黄腾达,可对于当年还未能心胸宽阔的展怀迁来说,他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。 “霍兄。”展怀迁走来,礼貌抱拳,“多年不见。” “你征战西南,我出使东北,咱们俩天南地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