熹微,他定定地看着云乔狼狈的模样,并没从她脸上寻着泪痕。 当年他有点不疼不痒的小病,云乔都会忙前忙后,悉心照料;眼下他行将就木,却连滴眼泪都不肯为他流。 “其实你说的那些道理,我都明白,只是……”裴承思声音几不可闻,艰难地笑了声,话还没说完,就无力地合上了眼。 他想,兴许都可以解脱了。 他不必再“求而不得,舍而不能”,云乔也不必辗转反侧,不得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