腥气依旧非常的浓厚,裴行俭坐在一张熊皮包裹的椅子上,左手拿着一支牛毛大纛,右手拿着一顶黄金王冠,熊皮椅子很软,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埋进去了。 整个人跟泥凋木塑一般,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。 在他的面前,趴着几十个衣着华丽的回纥官员,裴行俭不动弹,不说话,这些人也就不敢说话,不敢动弹,他们的生死存亡,就在裴行俭的一念之间。 云初走进来了,裴行俭似乎才从悠长的回忆中清醒过来,坐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