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阴险小人,毫无光明正大可言的阴险小人。 他本是胥吏出身,这样的胥吏身上本就不会有什么慷慨悲歌的豪侠气,蝇营狗苟是本能,趋利避害是本质,耍一点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是根本。 就是他这样的人身居高位的时候,却不知该如何行使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权力。 本来,他还不会这样痛苦,可是,在他以前的时代里,有伟人做样子,在他现在经历的朝代里,也有伟人做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