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役法……” “正是。”刘庠放下茶杯,侃侃言道:“本朝之最大症结,就在役法。”一面注目范纯粹,道:“德孺可为子明略言唐以来役法之变。” 纯粹微微点头,温声说道:“唐初行所谓租庸调之制。租为田税;调为绢、绵、布、麻之税;此外每丁每年服役二十日,不服役者,则纳绢布替代,是为庸;若政府额外加役,加十五天,则免调;加三十天,则租调全免。每年额外加役,最多不得超过三十天。若有杂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