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魉河的水不清不浊,河两畔密林缭绕,野草疯长,自那顶载着宇文丞相的轿子离去,四周便没了人息,只闻禽鸟的扑腾。 映雪站在草里,瞧了那表面平静,底下却暗礁罗列的河面一眼,转身往回走。 她认得刚才那只手指头,是因爹爹的左手大拇指先天带有一块墨色胎记,很小的时候她以为是墨,时常吵着要替爹爹擦拭,所以印象深刻。 前些日子他们对爹爹是变相软禁,虽囚了自由,却也锦食相待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