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昭的眼泪沿着眼角落下,声音却没有变化,点头回答:“青州是我们的家,我们当然会回去。” 脚步在前进,那些被她抛在身后树影,已全模糊,她几乎看不清楚,前面的路。 她只感觉背上的沈如故越来越沉,那种身体从柔软到僵直的过程,是她最清楚有关生命流逝的样子。 听完那些话,她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沈如故这短暂的一生,刺鼻的药味儿在周围弥漫着,就好像,她自己亲自经历了一回被病魔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