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受得住,可真正到了这一日,却发现每一息都这般难熬。 子时过半,裴若兰才睡去,天不亮,她又醒了过来,云舸听到声音,从榻上起身,问道,“姑娘是要喝水,还是要起夜?” “帮我倒杯水。”裴若兰轻声吩咐,嗓音有些沙哑。 云舸借着熹微的晨光,倒了一盏温水端到床边,伺候裴若兰饮下。 喝完水,裴若兰更加清醒,左右也睡不着,她干脆揽衣起身下了床。